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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個禮拜過得比平日上班還要忙碌好幾倍,但只是瞎忙,徒勞無功。

不想一一清點是為了啥事才變得如此,一想到,胃病又犯了。是的,在上禮拜瞎忙的過程中,急性胃炎也來插一腳,嘔了一整天,吐出不知是水還是胃酸還是什麼不知名液體。
前幾晚和母親通電話得知一個跟我同齡的老朋友變成「引き篭り」(隱蔽青年),說是老朋友這辭還真讓我心虛,最近一次跟她連絡都已是四年前的事了。上次碰見她明明還活像是從影集「慾望城市」跑出來的都會時尚女,到底是遇到多麼不得了的事,因此封閉自我拒絕所有社交以及以往讓自己風光的所有一切?
我也沒啥資格猜測她的事了。就算是四年前的見面,也僅有客套虛浮的空洞對話,我跟她的交情在更久之前早分道殊途。如果不是雙方母親是同鄉老友這層關係,這虛弱的「友誼」大概早就煙消雲散,她的變化也不會被我知曉。
可我總還是忍不住想揣測她究竟發生了什麼,是發現生活不過是白忙一場嗎?不管把自己妝點多漂亮,工作多賣力,追求愛情多麼不遺餘力,挑選男人多麼精挑細選,這些信念是撐著名為「自我」的大支柱,結果有天某根支柱垮了,才發現什麼信念什麼自我的全是紙糊空心玩意,全是假的。
巧的是,才隔一天我租了斯琴高娃主演的「姨媽的後現代生活」,也差不多在講同一件事。
嚮往布爾喬亞小資階級的斯琴高娃,年輕時從東北拋家棄女跑到上海夢想過「本來應該屬於她的生活」,可惜處處事與願違。能夠說標準牛津腔英文,有公德心,懂得琴棋書畫的她,在充滿欺瞞拐騙的魔都上海,這些美德與才能反成了生存的累贅。在被騙徒騙走最後棺材本後,帶著破碎的夢與虛無的眼神回到東北老家,在冷颼颼的市場角落一臉木然地啃著冷饅頭是她最後的面貌。
像是在與自己共鳴,尤其在這心情不好的時候。這些悲慘女性的面貌讓我膽顫,警告我在某個人生分歧點走岔了也有可能會變得那般模樣。
原來一切都是瞎忙,都是徒勞,都是絕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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